除夕之夜,落魄孤影獨立窗前,市井熱鬧歡騰,鑼鼓喧天,房中清冷寂靜,只有清苦的藥味肆虐。
他從未陪她過過年,從來都沒有。
他們之間,每一年都只差那么一點,許是有些緣分未滿,但又注定抵死糾纏。
后半夜,煙花炮竹聲漸漸消匿,他隔著藥爐升起的朦朧霧氣望著她的臉,忽覺有一陣抵不住的困意蔓延。
他對困餓疲乏向來能忍耐,可眼下這絲困倦不容他抗拒,他眼簾開闔,最后映刻進眼底的仍是她的臉。
全然閉上眼的那一刻,心不知為何,痛得痙攣抽顫。
房中燭火也驀然熄滅,斷得悄無聲息。清白煙塵繞著帷帳飄了幾圈,隨風散去,再無一絲蹤跡。
就像從沒來過一樣。
窗外雨水瓢潑,淅瀝不絕。
……
他做了個夢,夢很長,閃過的皆是道道以往的光景。
他點起燭燈教她寫字,與她一起蹲在豌豆架下摘豌豆,去日影蕩漾的青山中撿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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