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一會兒,他就發(fā)現(xiàn)包扎傷口比清理傷口還要費(fèi)勁,因為他必須得用紗布將楚輕舟整個背纏繞起來,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將昏迷的人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攬進(jìn)懷里,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wù)。
冷山?jīng)]做太久的思想工作,畢竟楚輕舟的傷不能耽誤,只不過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格外小心,既是怕弄疼了對方,也是怕對方忽然醒來,場面尷尬。
楚輕舟的腦袋枕在冷山腿上時,他手中的紗布尾巴不小心輕掃在楚輕舟的臉上,那人眼睫顫動了一下,冷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如果這時候這人醒過來,就著這個姿勢與他對視的話,他不能確保自己會不會把這人的腦袋從腿上扔出去。
但幸好楚輕舟并沒有真的清醒。
冷山以這個曖昧別扭的姿勢終于為楚輕舟包扎完了傷口后,便立刻將人挪回了折疊床上。
但他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對方清朗的眉目上,他遲疑了一會兒,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不明意味的悵然,片刻后,他將紗布用礦泉水打濕,為楚輕舟擦去了臉上的血污。
于是楚輕舟在意識模糊之間,看見的便是冷山近在咫尺的臉。
“不準(zhǔn)走?!彼麕缀跏窍乱庾R地抬手抓住了冷山的手腕,雖然這一抓力道不足,毫無威懾。
冷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驚,毫無預(yù)兆地對上了楚輕舟的視線。
“你是誰?!贝判远鴦C冽的男聲在這一刻與幾年前的初次見面重疊在了一起。
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掀翻在地,三棱刺已然抵在他的脖頸上。
“但你要是招了,我現(xiàn)在就放你走,怎么樣?”
這雙烏黑鋒利的瞳孔與當(dāng)年一樣,冷山從這雙眼睛里看不見一點(diǎn)審視以外的東西。
冷山不明白,為什么他還會如此清晰地記得與楚輕舟初見的每一幕。
這個人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遍體鱗傷地倒在他懷里,隨后恩將仇報地掐著他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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