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沒有誰是錯的,也沒有誰的手是不沾血的。”
“既然這樣,誰都沒有資格審判對方?!?br>
“所以之前你對我做過的所有事,我都不會記在心上,因為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喜歡我這樣的人?!?br>
“你厭惡我的無知,厭惡我的血脈?!?br>
“你一點都……”他垂下眼睫,斂去了眼底的神色,說:“一點都不喜歡我?!?br>
“你可以為了你的隊友引開敵人,可以為了人民隨時犧牲,可以為了守護一片千瘡百孔的土地付出一生,但你從沒……”他頓了頓,還是輕聲說了出來:“從沒想過我?!?br>
冷山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毫無溫度,宛若西北邊陲的風雪,吹拂過草原卻不留一絲痕跡,仿佛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進入這雙眼睛的主人的心。
“你對我的憎惡,就像你們山峰每一個人,對蚩的憎惡一樣深刻入骨,我不會因為這個怪你,但也請你不要在做了那些事情以后站在我面前說你在意我,說我過去信以為真的承諾?!?br>
楚輕舟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恍然意識到冷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仰頭望著他,說出想要和他有個家的青澀少年了。
但令他徹底感到恐懼的并不是冷山的避之不及,而是冷山明知那次禁閉室時不是他的本意,卻還是釋懷了。
那么即使他告訴冷山他為他簽了生死契又能挽回什么呢。
冷山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
這是楚輕舟為這次對峙所下的結論,即使他萬分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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