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錯了,冷恪清是個沒有慈悲心的人,他從不憐憫任何人,也從來不會對他有絲毫憐惜,不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他聽見冷恪清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惡魔的裁決:“你知道的,我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少,這些年你跟著我,應(yīng)該沒白學(xué)吧?!?br>
冷恪清玩弄獵物般屈起指尖摩挲著虞瀟的臉頰,問詢道:“這樣,你挑好不好?”
幽暗的地下室里,紅色水晶燈影的微光像一簇明滅的鬼火,映照在隔音墻滿目的刑具上,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泛出微弱而詭譎的光暈。
虞瀟跪在地上,雙手被鎖鏈分別吊捆在刑架兩側(cè),他右手的手骨是斷的,卻被迫抬高,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垂軟下來。脖頸上纏著一圈紗布,滲著殷紅的血跡。
他垂著頭,臉色蒼白,神情懨懨地盯著地面上的光影,目光幾乎沒有聚焦,每喘息一次,便牽動胃部與手腕的傷,疼痛蔓延,他極力壓抑著喘息,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冷恪清坐在對面的黑色沙發(fā)上,審視著眼前這個強忍著痛楚,卻不愿在他面前露出分毫難堪的下屬。
這人身手算得上絕佳,但身子骨卻清瘦,看不出是個常年打斗的體格,受了傷又被這么吊捆著,也沒有掙扎的意志,更顯得孱弱可憐,精致陰柔的眉目下,挺翹的鼻梁上涔著汗珠,右手腕骨在不受控制地輕微痙攣,明明已經(jīng)疼得鉆心,卻還在抑制著喘息的音量,生怕被自己聽了去。
那張俊俏的臉上摻雜著的委屈和絕望,反而激起了冷恪清強烈的凌虐欲。
真有意思,他想,但凡這個玩具聽話一點,他也不會做到這一步。
他慢條斯理地起身,隨手取下墻上的一根馬鞭,來到虞瀟身邊,用鞭梢抬起對方的下巴,目光里盡是輕挑與掠奪,居高臨下道:“真漂亮啊虞瀟,不得不說,你確實生了一張討我喜歡的臉?!?br>
虞瀟意外地沒有順從冷恪清,他側(cè)過臉,躲開了鞭梢,清晰鋒利的下頜線條緊緊繃著,透出一股虛弱而又負隅頑抗的狠勁。
冷恪清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尾,并不介意這個被牢牢禁錮住的玩物偶爾展現(xiàn)出逆反心理,他轉(zhuǎn)而低語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冷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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