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找到實驗室的地圖,減少無辜百姓和野生動物的傷亡?!?br>
那次從建安工廠出來后,小陳在那家私人醫(yī)院里誤打誤撞地和殷文哲打了照面,楚輕舟身體恢復到能下床的第一天夜里,便將剛從手術室出來的殷文哲堵了回去,兩人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做了個交易。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殷文哲坐在手術椅上,一絲不茍地整理著刀具,關閉了最后一臺手術設備,他站起身,扶著眼鏡,鏡片反光的背面,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仿佛時刻在探究著什么:‘你猜得沒錯,冷恪清對我已經(jīng)起了疑心,我不先發(fā)制人,最先死的就是我?!?br>
‘但……你不也恨透了我?’
楚輕舟薄唇牽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促狹地看著對方,并不掩飾眼里的鄙夷:‘太高看自己了小殷,相比你,冷恪清才是個大麻煩,所以綜合評價,’手里的槍輕巧地打了個轉(zhuǎn)插回病號服里層,他說:‘先解決掉他,才是我們的首位要緊事,不是嗎?’
殷文哲臉部的肌肉幾不可見地輕微抽搐了一下,眼底布滿陰云,被一個比自己年少的后輩以小殷稱呼,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和輕蔑換誰都忍不了,但他不能被對方激怒,片刻后,還是依言道:‘你除了晷教,就不想知道別的什么?’
楚輕舟挑眉道:‘沒了。’
殷文哲說:‘晷教之所以被創(chuàng)立,本來就是因為人們對生命的貪婪,所謂的延長壽命,治愈疾病,都是假的。但之所以晷教的圖騰畫的是絮鹿,是因為絮鹿的角含有一種罕見的毒素,確實可以延緩一些疑難雜癥的死期。’
‘而冷恪清想要完成的那個實驗,最稀缺的就是絮鹿?!?br>
‘赫爾罕那也是因為動了爭搶絮鹿的心思,才被冷恪清清理門戶的。’
‘畢竟楚隊長也知道,想要活捉一只絮鹿實在是太難了。’殷文哲脫去手上的橡膠手套,微笑著說:‘畢竟沒人愿意在暴風雪里找一只奔跑速度比雪豹還快的瀕危物種,你說對吧?’
楚輕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目光卻倏忽凜冽起來,他轉(zhuǎn)而道:‘冷恪清讓你完成的實驗,到底是什么,又是為了什么?’
殷文哲意味不明地看了楚輕舟一眼,仿佛一直在等對方問出這個問題,他微微抬起下頜,擺出占盡上風的姿態(tài),不緊不慢地說:‘一支試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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