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溫暖的手貼上他的額角,像天邊飄散過來的云朵,被晾曬過的暖味,能把他流淌下的冷汗蒸發(fā)干。森茗很擔(dān)心他,她覺得自己又做錯了,可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沒事……”黎詡拂開她的手,可是,她又執(zhí)拗地挨上來。
“怎么可能沒事?你覺得自己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森茗有些生氣。
她完全不知道黎詡心中所顧慮的事情,在他還未探索完全的領(lǐng)域里橫沖直撞。
森茗伸出一指,推了推他的額角:“我知道你不愿意露出脆弱的樣子,那叫什么來著……故作忸怩?”
“但是,拜托,你可是我的omega誒,我擔(dān)心一下你怎么啦?那叫''''''''天經(jīng)地義''''''''!”在不熟悉的療養(yǎng)院二層轉(zhuǎn)了十八個彎后,她推著黎詡走進了他的房間。
那是一間相當(dāng)簡潔的房間。
正中央的單人大床是黑白灰三色的,白色枕頭塌陷下去一塊,而灰色絨被掀開一角,它們通通歪著,指向床旁黑色的床頭柜。床頭柜上有一盞臺燈,開著,燈光是暖橘色,照出了角落里那張椅子的圓弧狀邊緣。正前方,衣柜門緊閉,窗戶開了一半,被風(fēng)吹得嘎吱作響。
森茗摸了摸,她注意到:被子里還有余溫。
這里肯定很溫暖,但是在他醒來后,都慢慢變冷了。
她掩好窗,把角落里的椅子搬到床旁:“睡覺吧,我看著你睡著就走?!鄙兄掳停菪〉纳碛霸跓粝伦兊眯鼻议L,像小人國走出來的巨人,支撐起了偌大一間房。
黎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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