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了他,杏眼亮了幾分,眼尾彎出放松的笑意。
“薛慎?!彼貨_他張開了雙臂。
那情態(tài),無異于普天之下女子對待新婚郎君的親昵。薛慎看了片刻,直到女郎又催促一聲,才俯身去,抱了滿懷飄散著不知名花香的溫軟。
薛慎沒抱過女人,只抱過孩子,副將陳鏡家的小孩。
小孩骨肉綿軟,明明在陳鏡媳婦懷里還在笑,一到他懷里,嘴巴一扁就嗷嗷哭,他五指僵直,哪都不敢用力。
俞知光比小孩兒結(jié)實,上次在府門抱,她穿得厚實,他只覺得頗輕盈,今夜隔著寢裙,能觸到更柔軟的骨肉。薛慎將她托穩(wěn)后,手攥成拳頭,避免摸到更多。
紫霞軒地方小,里間就擺了一張床,床上兩條薄被,連多余的褥墊都沒備。他將俞知光抱到床上放好。
俞知光眸中茫然:“怎么就睡了?你沒有找到嗎?”
“找到什么?”
“沒有蟲子的樹?!?br>
“天黑了,看不見?!毖ι麟S口搪塞,掀起其中一條薄被,將她從下半張開始嚴(yán)嚴(yán)實實蓋住。
床頭燭臺吹滅,月色透過糊窗紙流瀉。
裹著薄被的小娘子懵懵然,聲音更模糊了幾分:“這樣啊,那你明天記得再幫我找找看?!?br>
薛慎應(yīng)了聲好,在她身側(cè)躺下。
他睡過更粗糙的客舍,乃至餐風(fēng)露雨席天慕地,今夜不是非要睡在她身側(cè),但他有事情,需要再次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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