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一道靈巧如燕的身影離開了庫房,夾衣里是最便于攜帶的銀票。焉如回身關(guān)門時,門軸發(fā)出吱呀一聲響,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里,勾出人心頭震顫。
幸而,無人被驚動,一路安然無恙。
焉如遁入夜色,才出小角門至西側(cè)長巷,剝?nèi)ド砩弦剐幸?,折疊在腰腹間的裙裾撫下來,視野里有什么一晃。
一張結(jié)實寬闊的麻線編織網(wǎng)從墻頭那邊展開,正正罩在了他預(yù)備逃離的方向,幾道潛伏角落的暗影猛地撲來,一下子拉緊了麻線網(wǎng)的四角。
“頭兒!得手了!”
“從除夕蹲到現(xiàn)在,他奶奶的!”
漢子們興奮地叫嚷起來,不知驚動了哪家的狗,深夜遙相呼應(yīng),吠了好幾聲。
“小點聲,擾民?!?br>
薛慎緩步走過去,自姜府離去后,他便擇高處蹲守,終于得見這藏頭露尾的飛賊,自姜三娘院子離去,又膽大包天去盜晉國公府的庫房。
飛賊被擒,手腳被綁,罩著人的細麻網(wǎng)掀開,露出一張清艷如霜雪的臉,倔強的目光猶盯著他們。
屬下鄭舵驚得愣了愣,想搜身的手尷尬地縮回,“頭兒,怎么是個婆娘?真沒抓錯人?!?br>
薛慎盯著焉如細看:“沒抓錯。”
焉如冷笑:“我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你們沒憑沒據(jù)一通綁,怎么?金吾衛(wèi)綁人不夠,還要非禮良家女子?來?。【褪侨デ玫锹劰?,我也要去訴一訴冤情。”
那聲線冷而清亮,又像是女子聲線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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