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卿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留著這張照片,做手機的壁紙。
明明都已經(jīng)分手了。
——但說分手,其實也沒有多少日子。
滿打滿算,好像也就三天而已。
她工作這樣忙,來不及更換手機壁紙,是非常理所當然,不需過多思索的事。
這并不是什么舊情難忘的證據(jù),也不是什么深夜失眠的理由。
只是太忙了。忘了這樁事。
她這樣想著,但沒多久,手機震動兩下,跳出了通話頁面——
聯(lián)系人還是那個。
【好脾氣兔兔】
這是一個很幼稚的名字,帶著一種年輕跳脫的意氣,以至于一看見這個名字,她就想起對方昂著的下巴,得意洋洋的模樣,“我這樣好脾氣的人,你可惜著吧!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沈墨卿回過神來,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曾經(jīng)說這句話的人,與手機里嗚嗚咽咽哭泣的聲音擁有著同樣的聲線和音色。
又打雷了,轟隆的震天巨響炸得人頭皮發(fā)麻,耳朵嗡鳴,隨后,漸漸又能聽到聲音的耳朵,就使那哭聲完成了從遙遠到附近,從模糊到清晰的靠近,就好像她的世界一片空白,而這聲音從無到有,綽綽約約的,又陰魂不散地占領(lǐng)了她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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