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我抱著江慎一直哭,一直哭。
他說了什么,我說了什么,全都不記得。
哭到最后有點累了,我抱著他睡著了。
——這大概是我唯一記得的。
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
天光大亮,但我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三點,我不記得自己怎么回來的,竟還記得睡覺的時候給自己帶上眼罩,所以天亮了我也毫無察覺。
記憶t里的一切都雜亂無章,像是做了個噩夢。
但是當(dāng)我打開手機,看見通訊錄里賀成輝三個字,以及他的電話號碼時,我從未如此討厭過這三個字。
解釋一下,賀警官,我對你本人沒有意見。
但你在我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不詳?shù)拇~,時刻提醒我昨天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做夢。
房間里空蕩蕩的,我打連余的電話,電話依然關(guān)機,孫醫(yī)生也不接電話,昨天晚上是下班時間,他不接電話很正常,但現(xiàn)在還不接,要么是他換號碼了,要么是他換工作了。
我坐在客廳發(fā)呆。
余光瞥到了客廳的一面全身鏡。
那鏡子看上去有些老舊,鏡框微微掉色,是江慎從小照到大的一面鏡子,他后來賣了老房子,只帶了這一面鏡子來新家,但我們兩的臥室都不搭這面鏡子,他要放我那里,我嫌丑不要,他也嫌丑,但讓他扔了,他又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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