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周歲,有自主決策能力,理論上是不需要監(jiān)護(hù)人簽字的。
但是——
遲為勉甩開他,露出得體而歉意的笑容:“病人最好的到全方面的照顧,而且,這里是遲家的私立醫(yī)院?!?br>
他特意把遲家兩個(gè)字咬得極重,像是生怕傳遞不出其中的惡意。
云綏看著他平靜如泥沼的眼神,冷意順著骨髓爬上來(lái),背后的寒毛也跟著豎起。
理論只是理論,真落到生活里,醫(yī)院為了避免糾紛,自然是盡量取得所有人的同意,畢竟病人只是在法律上成年了,但再公俗中還是一個(gè)“孩子”
一個(gè)需要依靠父母,服從父母的孩子。
“我覺得我們可以緩緩。”遲為勉轉(zhuǎn)頭沖虞兮挑了下眉,“一個(gè)手無(wú)寸鐵的孩子才比較好控制,不是嗎?”
云綏瞳孔一縮,抬眼看向虞兮,卻見這位生身母親拎著手包的手指輕顫著,垂眸陷入沉思。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遭受了一記重錘,幾乎要被碾碎在一片冰原上。
涼的麻木,怒的心痛。
“虞阿姨,你沒必要和他一條心啊,遲闕手里捏著遲家對(duì)你不是更有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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