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綏一愣。
其實(shí)不合時宜，但林薇的每一句質(zhì)問都讓他回想起一個鮮明的場景。
“說不清了。”他背著的手揣進(jìn)口袋里，掌心一片冰涼。
“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改不了了?！?br>
過快的心跳被一記鐵拳砸住，瀕死掙扎，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燒紅的鐵塊。云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想吐。
他已經(jīng)顧不上難過了。
過載的絕望告訴他，這條被美好粉飾的獨(dú)木橋走到頭了。
“別逼他，媽，我求你?！彼车种鴫?，躬身垂著頭，咬牙懇求，“他還在住院，你不要……”
“行?！绷洲毖銎鹉槹蜒蹨I鎖回眼眶，深吸一口氣，“他不走，那你走?！?br>
“反正他一年以后還要從美國回來，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走?！彼齽恿藙佑行┙┯驳耐?，沒再看兒子一眼，徑直向門口走去，“你爸馬上過來，你給我老實(shí)呆在這里，哪都……”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打開了。
遲闕還穿著病號服，只匆匆披了個外套。
“阿姨?！?br>
他眼中堆著成簇的紅血絲，蒼白的臉頰因?yàn)榈蜔l(fā)紅，聲音沙啞：“我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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