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聞到食物的香味,項愷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端著盤子,一手拎著瓶啤酒,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fā)邊。
他坐下,咬開啤酒蓋,仰頭大口大口地喝,緩解洗澡后的口渴,手指捏著面包片張開嘴巴咬了一口機械地咀嚼,面包煎得挺焦的,就是放了幾天,咬一口開始掉渣。
項愷眼神空洞地盯著發(fā)霉的墻皮,劍樣的眉下,一雙黑瞳深不見底匯聚著一陣風(fēng)暴。
林子彥的模樣,他的聲音浮現(xiàn)在腦海里,他惡劣的笑,下流地玩弄自己……
“啊啊??!”項愷大吼一聲,抄起酒瓶子朝墻上砸過去,玻璃渣四分五裂,殘留的液體濺在項愷的臉上。
他雙手捂著眼睛,用力揪著濕漉漉的短寸,整個臉憋得通紅,一雙虎眸暴怒滿是血絲。
自己怎么能混成這個慫樣。
晚上,項愷給自己身上的傷口換藥,平時打拳傷得重,他就歇一個禮拜,要是不重就休三天,等身上的傷不明顯了就繼續(xù)去挨揍。
自從那晚之后,自己已經(jīng)耽誤三天了,雖然嘴角和肋骨上的淤青淡了不少,還是抹了點紅花油和云南白藥,他揉著大腿上的傷口扯動那處難以啟齒的地方,項愷不想管,扔開藥瓶倒頭躺在床上。
他閉上眼睛強忍著自己入睡,可是睡一覺還是火辣辣的疼,坐著都不是滋味,項愷翻出抽屜里的消炎藥碾成粉末,敷在傷口上。
“操!”他怒罵一句,一拳砸在床頭柜上,脆弱的木料龜裂出蜘蛛網(wǎng)樣的花紋……
操他的……
項愷又在家里躺了三天,身上的傷不疼了就可以準(zhǔn)備去打拳了,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件事要辦。
項愷在拳場的地下車庫蹲了兩天,每次看見林子彥時,他的身邊都是有十幾個保鏢圍著,像他這種賤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不雇傭保鏢估計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吧。
項愷吸了口煙,踩滅煙頭,干脆跟著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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