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粟新力的關系其實很怪異。他從小在他的庇護下長大,物質上可以說是錦衣玉食,想要什么東西,幾乎立刻就可以得到。
可是粟新力卻吝嗇給予他情感上的愛護,粟禾自從有記憶起,和粟新力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一直忙于事業(yè),到處出差應酬,在與孩子的相處上也免不了有些直接到敷衍。
見到粟禾不開心,他只會給他買東西;發(fā)現(xiàn)粟禾被校園霸凌,他直接讓粟禾轉學;發(fā)現(xiàn)他胸無大志,立刻更換培養(yǎng)粟苗做繼承人……
在他接受粟禾是同性戀者這一件事情上,外界都講他開明,可粟禾能感受到,那更像是一種省事的選擇。
既然這件事很難改變,那就不要白費力氣去改變了。
粟新力在他心中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幼年暴風雨的那夜,他和粟苗恐懼地窩在沙發(fā)上等他回家。
而他穿著一身黑西裝,身上有刺鼻酒氣,到家的第一句話是問他們?yōu)槭裁床蝗ニX。
粟禾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了,他們在北京有很多房子,但這套不算大的別墅是他從小一直住的地方,也是他們名義上的“家”。
屋內(nèi)亮著冷白的燈光,粟禾心里莫名緊張,他停好車,坐在車內(nèi)調整了一下情緒,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著裝,這才下車走到了院子里。
摁響門鈴,阿姨開了門,粟禾甜甜地打了招呼,阿姨卻低著頭客套地笑了笑,粟禾換好鞋子,偌大的客廳只有兩個人,粟苗一身職業(yè)裝坐在側邊的沙發(fā)上,好像也是從公司趕過來的。
粟新力則背對著他。
氣氛很凝重,粟禾安靜地走過去,喊了一聲“爸”,靠著粟苗坐在遠離粟新力的那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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