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瑜腦海里記著180個搜刮來的開場白。他快速否認一個,又去檢驗下一個。當他猝不及防對上白煜月的疑惑的視線時,他恰好選了一個最不適合的。
“你在干什么?”
一個無趣的、糟糕的開場白。
“我在放牧馴鹿?!卑嘴显碌故遣唤橐饽曛ぢ燥@突兀的問題,“這是大哈,是我的馴鹿,也是鹿群的老大。你知道圣誕老人嗎?他會在12月末,坐著馴鹿雪橇,給小朋友送禮物的一個傳說?!彼汛蠊窟^來,喂了它一塊地衣餅干。大哈趁機舔了舔他的臉。
年知瑜自動把圣誕老人歸為會在夏天最熱的時候到處送禮物的老人。
“那你的帝企鵝呢?”年知瑜又問道。
“小紅去找它的小弟了?!卑嘴显抡勂鹚牡燮簌Z,姿勢總是放松且悠閑的,“就是那群阿德利企鵝?!?br>
從寵物切入總是一個正確的話題。
年知瑜在內心記下這筆,并且現(xiàn)學現(xiàn)用:“那馴鹿們在做什么?”他其實沒有在意遠方的馴鹿在干什么。
白煜月扭頭一看,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誠實地為年知瑜講解:“它們在□□?!?br>
年知瑜渾身僵硬。
這對白煜月來說沒什么需要避諱的。馴鹿們又不是人類,生理期的行為并非出自它們本意?,F(xiàn)在藥效還沒發(fā)作,一些馴鹿難免會瘋狂地□□。
可是年知瑜在意的不是馴鹿,而是白煜月親口且若無其事地說出那種詞。他好像重回無聊幼稚的青春期,就連一個普通的詞匯都會被他敏銳地捕捉。
藪貓突然一臉高冷地出現(xiàn)在年知瑜腳邊,走著曼妙的貓步走向白煜月。這一次它沒有再喵喵叫,而是用直挺挺的尾巴,輕掃白煜月的小腿。
感受到小腿那輕輕的毛毛感,白煜月的一雙綠眼睛陡然有些驚喜。他眼巴巴地看著年知瑜。
誰知年知瑜臉色一冷,將藪貓硬是拉回自己精神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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