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就那么把她留在那里不管的。
可是，他當(dāng)時其實有些害怕了。
害怕再在她面前多待一秒，就會控制不住又發(fā)起瘋來，一邊折磨她一邊像條下賤的狗一樣，乞求她的愛意和垂憐。
他也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
所以她說他惡心，他也無法反駁，卻又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心痛。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已經(jīng)是這樣了。
他和她之間，也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
他只能強撐著做出一副從容不在意的樣子，維護著那點可憐的顏面和自尊。
連最后的轉(zhuǎn)身離開都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
此時此刻，他突然又有些害怕再面對她，害怕再直視她澄澈悲傷的雙眼。
只不過這些顧忌和遲疑，以及勉力維護的臉面和尊嚴，在推開臥室門看到躺在床上一臉病懨懨的楊惜媚時，全數(shù)潰敗殆盡。
他從沒見過她這般脆弱又毫無生氣的模樣，仿佛一碰就會馬上消散一般。
心頭一股巨大的恐慌和疼惜驅(qū)使著他三兩步奔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她高熱還未散盡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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