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明顯放緩了聲氣,神情也盡量和藹溫柔,但還是有點嚇到她了。
后來或許意識到她對和異性處在同一空間里似乎尤為忌憚,郁擢也就很少過來了。
這幾天里來得最多的還是蘇昕蓉。
她來了后也不會多說什么,大多數(shù)時間就是默默地陪著。
偶爾也會帶來家里的一些相冊和錄像給她看,講講她小時候的事。
楊惜媚其實自己也在努力回憶,可三歲前的事,實在太久遠(yuǎn)。
再加上被阿婆撿到的時候她正發(fā)著一場高燒,已經(jīng)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過來后,已經(jīng)完全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因此如今聽到蘇昕蓉講的那些,也只覺得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直到有一回,蘇昕蓉聽護(hù)工說楊惜媚這些天里晚上幾乎都沒怎么睡,也不愿意喝安眠藥,因此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
她就去問楊惜媚為什么不肯吃藥,楊惜媚卻只搖搖頭,默不作聲。
她很是擔(dān)憂,到了晚上也沒離開,代替護(hù)工在病房里陪著一起睡,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到了半夜,就聽隔壁床上一聲驚喘,仿佛是從噩夢中嚇醒一般,隨即又是一陣急促的呼吸。
她起身靠近,就見昏黃燈光下,楊惜媚臉色蒼白眼神發(fā)直,神情里滿是驚懼,額間都是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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