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啟明覺得自己的耐心或許真的在這些年里被喬豐年耗盡了。
否則他不會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
郁啟明用盡力氣也沒能成功朝著喬豐年再露出一個笑容，于是他只能平靜又冷淡地看著喬豐年在那里聲嘶力竭地發(fā)瘋。
喬豐年的聲音在屋子里回響，郁啟明捏了一下自己發(fā)僵硬的小拇指。
郁啟明對喬豐年說：“你現(xiàn)在不夠冷靜，我們不能再進行對話。但是該表達的我已經(jīng)表達清楚了，無論你同不同意，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br>
“過段時間，有空了我會過來收拾東西，到時候會歸還這里的鑰匙，你人不在也沒有關系，我把鑰匙郵寄到你公司?！?br>
“如果有人問起，你可以直言不諱跟他們說是我要分手，負心薄幸也好，衣冠禽獸也罷，隨你怎么說，我都能接受。”
大雨轟然落下。
幾乎要吞沒郁啟明平鋪直敘的聲音。
喬豐年轉(zhuǎn)頭看著那一盆蘭花，靜默許久，他沙啞道：“走吧，郁啟明，你走吧?！?br>
郁啟明想走，只是提起腳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也是僵的。
他原地緩了一會兒，才能夠自如地抬起自己的腳，臨到門口，他拿了車鑰匙，才又記得回頭對喬豐年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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