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部一直想申請資金用以搭建健康科普領域的生態(tài)圈,可是無論申請多少次,到了財務上就沒了消息,吳總不蠢,當然知道是李昶岸在死咬著他不放。
為了這個事情,兩個人幾乎見面就掐,也就上個月月末,兩個人在例行會議上針尖對麥芒,險些真人干架。
郁啟明的位置不巧正在李昶岸旁邊,眼疾手快端著咖啡躲到角落里才算是躲過一劫。
開完會的當天晚上加班,郁啟明在公司吸煙室又碰到吳總,兩個人互相敬了一根煙。
吳總叼著那煙坐在藤椅上嘆了一口長氣,老生常談地對郁啟明感慨,做人難,做打工人更難。
是,站在他的立場看,真是難。
當時給他下達工作命令的人是裴董裴召南女士,而如今他要述職的對象卻成了新上位的裴致禮裴總,裴致禮對于新的營銷方案態(tài)度曖昧,從不給正面回應,偏偏李昶岸這廝隔岸觀火,又拿了雞毛當令箭,咬死了不給錢。
沒有錢,出不了成績,裴董那邊交不了半點差,吳總急得滿嘴長瘡。
四十出頭,兒女雙全,房貸壓身。
兒子讀美高,女兒上國際,他每天早上睜開眼腦子里想的都是掙錢掙錢掙小錢錢。
現(xiàn)在好了,他一個只想掙小錢錢的打工仔被兩座山頭夾在中間,讓他不得不每天捧著自己沉甸甸的肚子在峽谷間玩什么極限走鋼絲,生怕哪天腳下一個踏空,就墜下山崖,弄得個尸骨無存。
吳總叼著煙抽了兩口,說自己現(xiàn)在每天最有效的工作內(nèi)容,就是堵在郁啟明的辦公室門口給他唱竇娥冤。
他對郁啟明說,就等著哪天把你給唱煩了,沒準你就能在裴總面前給我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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