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啟明扯了扯碎花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
裴致禮看到了，但是沒看清楚，他想了想，然后伸手在床頭柜上摸到了眼鏡，戴了上去。
郁啟明下半張臉悶在被子里問他：“……你是準(zhǔn)備做什么嗎？”大晚上戴眼鏡。
裴致禮平靜道：“沒什么，就是剛才沒看清你難為情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看清楚了?！?br>
……
他故意的。
明確的，特地的，故意的。
郁啟明十分肯定地確認(rèn)了這一點。
然后郁啟明把被子全部拉起來，整個悶住自己的臉。
他的聲音從被子里透了出來：“行了，別說了，饒我一條命吧，你不尷尬我尷尬行嗎？”
縮頭烏龜。
裴致禮盯著那一團(tuán)被子，冷淡地扯了扯嘴角。
裴致禮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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