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地上,柏梵一點一點地像是拾起珍貴的記憶妄圖抓住一星半點回旋的痕跡。
記憶在指尖流走,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林戶都是平靜地沒有反駁地接受,一雙深邃復雜看不出情緒起伏地望向他,他習慣了居高臨下的冷漠,在這一段物化關(guān)系里乖順無望地演繹著可有可無的角色。唯獨…唯獨那年生日送他的羽毛胸針,柏梵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少見的光亮,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輕飄飄的卻又如有實質(zhì)地對上。
林戶最喜歡那個羽毛胸針,只有在重要場合他才舍得拿出來佩戴在胸前,除此之外,柏梵就沒怎么見到過那一枚胸針。
那,林戶會把這一枚胸針也還回來嗎?懷揣著不安又摻雜著一絲期待的心,他翻找紙箱,一樣一樣生怕遺漏也希望遺漏。
沒有。
柏梵的心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欣喜,像是在行刑臨決前子彈意外停留在了膛內(nèi)。不,更像是溺斃在深水潭里抓到了稻草。
心臟砰砰跳動,柏梵笑了,他好像再一次地活了過來。
驅(qū)車趕往林戶之前的住處,急于驗證內(nèi)心的猜想,他翻找了整間屋子終于確信——林戶留下了那一枚羽毛胸針。
劫后余生?死灰復燃?
柏梵不知如何去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境,所以還是有那么微乎其微的留戀,林戶帶走了它,也只帶走了它,他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
一瞬間,在他以為失去了一切之時被一根細小的羽毛勾住了希望。
六點十分,動身前往渝城的柏梵收到了林戶的回復——
[年年:當然可以,我剛才在做攻略沒注意到消息。]
[年年: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當面把畫交給你。]
柏梵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不是冷的,他激動地打錯了好幾次,明明不過幾個字卻一來一回地打了不下十遍。
[鹿:真的?我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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