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醒過來已是三小時之后了。
其實不是因為發(fā)燒引起的,而是因為他熬了一整個晚上等在林戶門口才昏睡過去的。柏梵厭惡自己的這種行為可他不知道除了這樣還有什么會有一點(diǎn)轉(zhuǎn)圜的可能。
現(xiàn)在的他時常為自己的愚笨執(zhí)拗而無可奈何。
“我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睜眼看到沙發(fā)對面的林戶,柏梵解釋,“對不起?!?br>
“沒事?!?br>
面對他一味的無緣由的道歉,林戶只能說沒事。
“這個退燒藥你先吃一點(diǎn)?!绷謶舭驯舆f給他說,“你的溫度很高。”
“好。”
聽話的吃了藥片,柏梵抬眸看他。良久他終于開口說,“這幾個月我總是想到你,我原本以為時間會讓我放下,可每一天每一夜,腦海里全都是你……”
他知道自己的懺悔來得太晚太晚。
“我知道以前做錯了很多,也傷害了你,或許現(xiàn)在說起來很可笑,但是林戶我想說,”他深呼一口氣,坐正身子與他直視,“我后悔了,也明白了,我很想見你不是因為習(xí)慣了你的存在,而是因為我不想再逃避了,我想…留住你?!?br>
他的話語坦誠無比,卻也夾雜著前所未有的脆弱,柏梵不想說過去的自己,是因為他不想以此博得憐憫同情,更不想林戶因此而遷就原諒自己,這不是愛,是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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