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子里摸出一顆糖正要拿來哄人喝藥的姬寒彧看了他一眼,默默將糖扣下了。
凌靈歪頭:“?”
“你背上的傷是私斗中留下的?”姬寒彧道,“是誰傷你,為何不說?”
凌靈一怔,心說果然瞞不住,便道:“不是薛師兄?!?br>
“不是他也與他脫不了干系,就算你錯在先,也不代表該忍氣吞聲,”姬寒彧冷聲道,“本尊這便去……”
“師尊,”凌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這件事能不能讓弟子自行處理?”
“你不過垂髫之年,如何處理?”
“他們之所以如此對我,是因為我修為低下又拜了師尊為師,”凌靈抿了抿唇,小聲道,“初心殿已將此事了結,師尊此時再插手,他們只會認為是我打人不成,便背地里再跟師尊告狀……”
“此事不僅是誰先動手的問題,本宗最忌同門相殘,”姬寒彧劍眉一蹙,“既然雙方都用了靈力,便不該這么判。有人教徒無方,與你口舌幾句便趁亂下此重手,不得善罷甘休?!?br>
“師尊,是徒兒無能,您就當我沒有受傷,好嗎?而且他們說得也沒錯……”凌靈跪在床上,夾著眼淚笑道,“我的確不配做您的弟子,您當初收我為徒也只是勉為其難,我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br>
“你……”姬寒彧話未說完,剛剛強行壓下去的業(yè)火又有復蘇之跡,捂著胸口重重地咳嗽起來,唇邊即刻溢出幾縷血絲。
不知為何,聽凌靈自己這么說,他竟覺得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似的,明明最初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且當時韓羽就坐在一旁,親耳聽到那幾個弟子說了更難聽的話。
不配的人,究竟是誰?
“師尊!”凌靈見狀以為又是他將人氣得舊傷復發(fā),連忙下床想幫忙,又不知該做什么,只得去倒了杯熱茶端過來,哭道,“是弟子任性、弟子說錯話了,都是弟子的錯……”
“與你無關,”姬寒彧接過茶放在一旁,見他哭得洶涌,屈指將他腮邊淚痕拭去,溫聲道,“收你為徒,本尊并不勉強,你也沒有不配,往后不可再妄自菲薄,若有人再以此事譏諷,你只管告訴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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