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翕張，卻一時半會說不出來。
阮越看他躊躇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無語：“你沒想過嗎？”
盧驕搖頭，放下了筆記本，沉默片刻盯著阮越說：“我的極限在哪里，那就是我的目標(biāo)。”
他說得很認(rèn)真，不是敷衍也不是開玩笑，明明中二得要命的話，也能給他說出奇怪的信服力來。
換個人可能沒忍住就笑出來了，還好阮越不是這樣的人，他確認(rèn)盧驕沒有開玩笑，還點頭順著說：“那就一步一步往前，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吧?！?br>
盧驕用力地點頭。
他是坐在椅子上扭頭去和盧驕說話的，因為視線還被椅背遮擋大半，沒有注意到盧驕?zhǔn)稚系膭幼鳌?br>
盧驕把筆記本合上放在膝頭，手緊緊地握成拳。
提及目標(biāo)的時候，他心里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想和阮越并肩，他說不清為什么，可這想法從他第一次把兩個人的成績條并排著比較的時候，在他聽到上一屆文理狀元的愛情傳說的時候，就像一顆種子他在心頭扎根了。
想追上對方的成績，至少……至少不要相距那么遠(yuǎn)。
***
因為第二天是周日，兩人還想著要一起早起繼續(xù)學(xué)習(xí)，并沒有太晚，晾完洗好的衣服，就準(zhǔn)備熄燈睡覺了。
在漆黑的環(huán)境里，盧驕直挺挺地躺平朝著天花板，什么都看不見而干瞪眼，問阮越：“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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