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小姐不好意思,我要趕火車先走一步了?!?br>
找不到繼續(xù)下去的話題,加上彼此間若有似無的尷尬,阮夏開口辭別。
似乎是沒料到阮夏這么急著離開,安雅如望向阮夏,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淺笑著點頭。
“對不起!”與安雅如錯身而過時,阮夏終究忍不住低聲道歉。
安雅如明顯愣了愣,望向阮夏已慢慢遠去的背影,輕聲開口:“阮小姐沒有對不起誰,所以你不必為此而心生愧疚?!?br>
阮夏的腳步頓了頓,而后像是沒有聽到般繼續(xù)往前走。
低嘆了口氣,安雅如拿出手機:“遠,我在醫(yī)院遇到了阮夏,她剛從婦產(chǎn)科出來。”
阮夏搭的是上午十一點的火車,她不知道顧遠要開的會議有多重要,但她知道會議不結(jié)束他不會拋下工作過來的,而從飛宇到桑蕊家路上至少也得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顧遠會追過來。
從買票到候車到上車,這過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按著車票的編號找到自己的座位,將行李在行李架上擺放好,阮夏才得以坐下,正要閉眼瞇一會,想到桑蕊還在站臺外,正想向她打個招呼,眼角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瞥到她身后站著的那道峻挺的身影,而后,整個愣住。
顧遠,那個她以為不可能在此地出現(xiàn)的人,卻真真實實地站在車窗外兩米外的距離處,目光不自覺地望向他,卻在觸及他眸底冷銳的寒意后頓住。
幽深的眸底沒有如水的平靜,也沒有驚天的怒意,有的只是一片不見底的寒意,黑沉沉的眸底,如夾雜著冰渣碎寒般冰冷得不帶絲毫溫度。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半分,如一尊冰雕,任無盡的冷意揮散在空氣中,即使是眼眸,也是一動不動地、直直地、定定地望著她,那幾乎將她吞噬掉的眼神,如他此刻緊抿成一絲薄刃的唇角,冷冷地沒有絲毫溫度。
只一眼,阮夏便被他眼底凌厲的銳意給徹底震懾住,只一眼,他眼底的透骨的寒意幾將她凍住,讓她幾乎動彈不得,只能眼神復(fù)雜地望入他黑沉冰冷的眸底,掙扎不開,任由他眸底的冰冷慢慢沁入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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