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那家餐廳到市醫(yī)院,明明不算很長的距離,顧遠卻覺得仿佛隔著萬水千山,心底深藏的那份沉斂冷靜幾乎要為阮夏要墮胎這一消息給徹底擊碎。
不是沒設(shè)想過她已懷孕的可能,但每次的猜測后,在他幾乎要踩實了心底的疑惑時便被她語氣中的篤定給沖擊得零落飄搖。
沒想到她千方百計地要逃離的背后,千方百計地否認已懷孕的事實,竟然只是為了瞞著他把那孩子打掉,難道她就不知道墮胎會給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她就這么不愿生下他的孩子,以致甘冒傷害自己的危險也要把那孩子打掉?
如果不是潛意識里心存著讓她生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的私心,他不會冒著讓她身體受傷害的風險而不做任何的防范措施。
那個孩子,那個他期待已久,留著他和她共同骨血的孩子,她竟選擇不要,她不要那個孩子的原因背后,終究是因為如她一再強調(diào)的,她和他,沒有感情嗎?
心底因為這一猜測,顧遠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jīng)因為使力過度而泛白,白得無一絲血色。踩著油門的腳不自覺地緩緩加大力道,車速幾乎被調(diào)至了最大……
擱在耳邊的手機一直處于通話狀態(tài)中,從沒有哪一刻如此刻般焦灼不安,心底的那份焦灼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而盡,他只能竭盡全身力氣克制心底不斷涌起的濃濃的無力感,希望能在一切尚可挽回前趕到醫(yī)院。
阮夏進行了墮胎手術(shù)前的一些必要的檢查,已確定可以立即進行手術(shù)。
剛從檢查室出來,一直守在外面的莫琪便將電話遞給她:“顧遠的?!?br>
心驀然一驚,阮夏望向莫琪,眼底帶著疑惑。
莫琪聳聳肩:“我沒有告密,他只是意外得知?!?br>
顧遠那邊似乎已經(jīng)從對話中隱隱猜出阮夏已從檢查室出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確定:“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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