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鈺夫人走入涼亭,淡淡地看著墨非,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墨非心中納悶,等了片刻,才聽宓鈺夫人身后的侍女開口道:“這位公子可是浮圖?”
“正是?!?br>
“昨晚的笛曲可是你所吹奏?”
“是?!?br>
侍女看了宓鈺夫人一眼,又道:“我家夫人很喜歡你吹奏的曲子,不知能否請浮圖公子再奏一曲?”
墨非默了一會,道:“抱歉,在下并非伶人?!?br>
被棲夙無禮軟禁不說,還要她娛樂他的家人?況且這位夫人如此高傲,竟連親口與她說話也不屑嗎?
侍女顯然沒想到他會拒絕,表情有些詫異,半晌才道:“奴家知道公子并非伶人,小主人又怎會將伶人帶入鳳祥苑?奴家本不敢冒犯公子,只是我家夫人長期憂思,唯有聽了公子的笛曲之后才略感抒懷,故才有此請求?!?br>
墨非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那侍女一眼,聽她談吐,竟完全不似普通仆役。更奇怪的是,觀宓鈺夫人的氣質(zhì),也不像她原先猜想的那樣,是個地位低下的姬妾??墒撬羰顷U君的正式夫人,那棲夙又怎會至今默默無聞?
這時,宓鈺夫人忽然開口道:“音如有質(zhì),安人心魂,我從未聽過如此曼妙的笛曲?!?br>
這位夫人的聲音如冷泉般清冷,無起無伏。
同時墨非還注意到她的自稱是“我”,不稱“妾身”,不稱“奴家”,而是“我”,這或許只是一時隨意,可是墨非總覺得這位夫人身上自有一股貴氣,舉止端莊,應(yīng)該是位頗為講究禮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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