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安靜了下去,只留得小雨嘩嘩。
女人的咒罵聲,孩子的哭聲,明明都已經(jīng)消失了,卻還是不絕于耳,交雜盤旋,像是要把秦政撕裂開來,讓他頭疼欲裂。
他的雨中站得太久太久了,傾盆大雨,轉(zhuǎn)到現(xiàn)在稀稀拉拉的小雨。
他渾身濕了個(gè)徹底,每一滴雨都好似是逗留在身上,王袍沉得厲害,像要將他墜去地下。
已然沒有了風(fēng),秦政卻冷得厲害,腳下好像不是雨地,而是冰河。
那冰往上蔓延,逐漸凍住他,又蔓延去心間。
心間自方才起花敗草枯,暴雨傾盆,此刻沾染了寒氣,一層一層結(jié)了凍。
凍地天寒,冰川其間獨(dú)獨(dú)開了一株杏樹,花枝茂盛,最終卻也抵擋不住摧殘。
盛開的花零落,凋謝了容顏,灰敗去了最后一朵。
恰在此刻,恍惚間,他卻聽有人道:“客卿?”
“崇客卿!”
那最后的小花停了灰敗之色。
秦政手里還握著劍,垂頭站在雨中,聽聞此言,兀然抬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就見崇蘇正往自己這邊來,一旁還有攔他的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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