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容將兩張畫像都細細瞧了,又思忖了片刻才道:“夫人,這兩位公子都各有各的長處,若要我拿主意,著實有些不易,這樁婚事是阿嫣姑娘的,不若也將她喚來,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公子要更合她心意些?”
她的話音方才落下,謝嘉瑩便撇了撇嘴道:“女兒家的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自個來決斷的?母親只管做主便是?!?br>
江奉容還不曾再解釋什么,謝夫人卻先點了頭,“話雖如此說,可阿嫣畢竟與旁人不同,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自然我也是愿意為她的婚事費心,只是若是如此,這樁婚事合了她的心意才最重要,否則,這事說出去,怕還會讓人覺得我們謝家逼迫了她?!?br>
說罷,她招手將身邊的嬤嬤喚了過來,“周嬤,你去一趟嫣然院,讓阿嫣來我院中一趟,就說是我有事要見她?!?br>
周嬤應(yīng)下,很快退了出去。
周嬤的手腳利索,嫣然院距離此處也不算遠,所以很快便將人請了過來。
阿嫣瞧見江奉容與謝嘉瑩二人都在,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上前見了禮。
她如今已與從前方才來上京時很不相同了,至少禮節(jié)方面已經(jīng)不至于鬧出太大笑話來了,只是神態(tài)依舊顯得有幾分怯懦,口中講的上京話聽著也還會有幾分怪異罷了。
見了她,謝嘉瑩面上分毫不掩飾地露出幾分不屑之色來,而謝夫人卻熱切招呼著她坐下,將那兩張畫像放在她面前道:“阿嫣,這兩位公子是我為你千挑萬選出來的,各方面都挑剔不出什么毛病來,你來瞧瞧?!?br>
說罷,她看了一眼那王婆子,王婆子會意,上前一步再為阿嫣作了介紹。
“左邊這個是劉公子,白手起家做生意的,家中富足,人也生得好,阿嫣姑娘嫁過去就是一家主母,是能被伺候著過好日子的?!?br>
“右邊這個是許公子,前兩年剛考中的舉人,如今已經(jīng)有了官身,阿嫣姑娘若是選了他,那便是官家夫人,這位許公子是有些才學的,如今才入仕,往后步步高升也并非難事,亦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婆子這一番話說完,便是看向了阿嫣,道:“不知阿嫣姑娘更屬意哪位公子呢?”
大約沒想到王婆子會問得這樣直白,阿嫣臉上染上一抹嫣紅,垂下眸子道:“這種事阿嫣也拿不定主意,便全憑母親做主吧。”
“好,好?!敝x夫人見她面露羞澀,又這般說了,不由笑了,“既然你喚我一聲母親,我便也就替你將這婚事安排妥當?!?br>
說到此處,她拿起那兩張畫像又瞧了幾眼,最終將那劉公子的畫像放在一旁,留下了許公子的畫像,“商戶雖然富足些,可終究低人一等,這許公子家世不高,卻能憑借著一己之力考上舉人,如今又已經(jīng)有官職在身,這才能自然是不必多說,往后升遷,阿嫣的身份亦能水漲船高,不如就選他吧?!?br>
謝夫人如此說了,江奉容與謝嘉瑩自然都不會有什么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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