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遙恍惚回頭,見姬靈沨站在院門外沖她招手,便即起身走了過去。
“大哥一大早便來找了阿青,問了許多從前的事,看來還沒有恢復(fù)。”姬靈沨道,“可過去他經(jīng)歷過什么,阿青知道的很少,這些話,他都沒有問過你嗎?”
“許是看我沒起床,心里著急吧?!鄙蛐沁b并未多想,“過幾天便該適應(yīng)了。”
“百般籌謀,卻沒能料到會是這樣……”姬靈沨沒留意到她的失魂落魄,只嘆了口氣,道,“早知會是如此,當(dāng)年還不如陪你同去找他對質(zhì),也免得生出這么些禍端?!?br>
“可若沒有情蠱,我當(dāng)年也不會信他。”沈星遙搖頭笑道,“只要他平安無事,我便放心了。”
天仍是朗朗的青色,兩只鳥兒飛在云邊,嘰嘰喳喳地叫喚著,很快便掠出了小院上頭那片四四方方的天空。
凌無非和夏慕青出門的時候,還是凌晨時分,天蒙蒙地灰著,遠方暈了一圈暗沉的金。伴隨漸漸升起的曉色,街邊矮房里的鋪子挨個開了門,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吆喝。
他走在街頭,看見街市兩旁早已換新的門面,漸漸接受了事實,也盡力在腦海里搜尋起這七年光陰遺落的影子,卻想不起一星半點。
“當(dāng)年的事,我?guī)缀鯖]有參與?!毕哪角嘧咴谒砼?,平靜說道,“只記得你們四處奔走,來來回回落下不少傷。后來證據(jù)被毀,我爹為了保護你,只能當(dāng)眾公開你的身世,接回光州?!?br>
“后來呢?舅父如今又在何處?”
“他……”夏慕青話到嘴邊,忽然哽咽,忙定了定神,頓了片刻調(diào)整好心緒,方道,“父親遭薛良玉暗算……我趕到之時,已經(jīng)遲了……”
凌無非聽到這話,心下五味雜陳,不自覺低下頭去。
他已忘了這七年以來的經(jīng)歷,在這樣的他眼里,夏慕青的父親——他的表舅父夏敬,還是那個為了回避外界謠言,每每見他,都刻意疏遠漠視,不甚關(guān)心的長輩。
殊不知這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替白氏一門留下最后一代血脈。原來代掌門派多年,他始終不曾忘懷舊人囑托,盡心躬耕,只為完璧歸趙,不求分毫回饋,甚至為此犧牲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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