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抓住的不是救命浮木，而是企圖將他拖進深淵的手。
祁凜沖他歪頭：“醒了？”
“那些……”顧嶼桐的時間不多了，急著開口，“那些幸存者不是人，不能放進來……”
祁凜后背的傷隱隱作痛，他克制地看著顧嶼桐，把他的脖子握在掌心：“這是你的什么新騙術(shù)嗎？”
他有太多話想問，關(guān)于顧嶼桐的身份，關(guān)于他背后原本足以置他于死地的感染傷，關(guān)于那些話……
但他知道顧嶼桐不會說。
顧嶼桐的聲音虛弱到極點：“我不會拿據(jù)點里這么多人命開玩笑，你快……你快去——”
“顧嶼桐。”祁凜驟然發(fā)力，扼住他的喉嚨，剝奪他說話的權(quán)力，“事到如今，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br>
“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場，讓我相信你。”
“……以你一只怪物的身份嗎？”
顧嶼桐被夾在痛感和窒息之間，眼尾潮紅，綴著蒙蒙的水霧：“上將……”
這么喊他是因為，他賭祁凜會心軟。
果然，祁凜把手松開了，甚至解開了他的鐐銬，但下一秒，他一把扯爛顧嶼桐的上衣，單膝直接頂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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