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甫一被扶下轎輦,老太監(jiān)就端著托盤走了上前。
“陛下,這是國師給您備的藥?!?br>
那枚烏黑的藥丸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古怪。
顧嶼桐左右都有宮婢攙著,他親昵地把她們拉得更近:“朕覺得瞎點也沒什么不好?!?br>
老太監(jiān)話語里的暗示意味呼之欲出:“陛下切莫再任性。”
話畢,顧嶼桐明顯能感受到攙著自己的手抖了抖。
她們怕李無涯。
顧嶼桐徑直繞開他,往自己寢殿內(nèi)去:“公公把藥留下,朕沐浴完自會服下?!?br>
老太監(jiān)端著托盤,低眉順目地跟在他身后,說的話卻不曾退讓:“陛下別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為難。”
這老家伙這么咄咄逼人,必是受了李無涯的命令——那藥必定不干凈。
如此看來,自己在李無涯眼里也算不得多么清白了。
這沒關(guān)系,他從來不是什么服從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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