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朕幼稚。蕭卿，你放肆?！闭f雖如此，但顧嶼桐語氣間卻沒半分惱意，將雞腿塞進他嘴里。
蕭域明明明冷著一張臉，卻還是嘗了嘗這份屬于他的獎品。
顧嶼桐：“辛苦了。”
得到理解和體諒的惡人總算是摘下防備，愿意在心里給對方開一扇小小的窗：
“那時候，我在北疆打仗。新年第一天，我的二十三歲生辰日，父親和母親身死的消息就傳了來?！?br>
“等我打完仗趕回去后，蕭府已經(jīng)沒了。”
簡簡單單兩句話，被他以一種看客的冷漠陳述語氣講出來。
好像痛不在他。
顧嶼桐收回雞腿，自己咬了口：“剛剛那個張伯……”
“是父親的麾下，我的劍術便是他教的?！?br>
蕭域明抬頭望月，不知道在想什么：“如今也死了?！贝撕笕碎g，再無至親。
忽然間，雙肩搭上來一只胳膊。
顧嶼桐用眼量了量兩人的身高差，不經(jīng)意間踮起腳，把人肩膀勾住，拍了拍：“朕幫你出這口惡氣。”
他其實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這口惡氣誰也出不了。
但他想到便說了，脫口而出地、下意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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