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桐沒有走近,站在床尾搖搖頭。
“沒人說你怎么不敢進來?”紀琛說,“你又不怕我?!?br>
紀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比平時要溫柔。
顧嶼桐抬腳要走,卻被紀琛叫?。骸坝X得自己做錯事了?”
“在心虛。”紀琛讓他過來,“為什么要心虛。”
“你不是很擅長賣乖,裝可憐,博同情嗎。怎么這回闖禍以后反而躲了起來?!?br>
顧嶼桐是個很難搞的人,他的花招太多,很多時候都不算是個真誠的人,所以要見招拆招、要學會洞察、拆解掉那些掩人耳目的假把式,才能透過一扇很小的窗戶,看見里面藏著的一點點真心。
紀琛對此總是很苦惱。
對付這樣的人,需要花費很多的耐心,偶爾也需要耍點心眼:“三天,我注射了六針抑制劑。每天都需要打葡萄糖,除此之外,還有五支鎮(zhèn)定劑,三針……”
顧嶼桐終于說話,走上前:“我看看?!?br>
“沒什么好看的。”紀琛靠在床頭,等人走近后一把握住顧嶼桐的手腕,強迫他低頭看著自己,“現(xiàn)在是在擔心我嗎?!?br>
顧嶼桐垂著眼,睫毛的陰影落下來,有點要閃躲的意思。
紀琛催促他:“看著我,說話。”
畢竟顧嶼桐在這之前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也能叉著腰站你跟前耀武揚威的人。
這點異樣確實值得好好拷問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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