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桐這幾天做了很多夢。
很多事情系統(tǒng)不肯跟他說,他就自己想,最開始只是一些片段,后來越來越長,越來越清晰,每天清早大汗淋漓地從夢里醒來時,看著紀(jì)琛的臉總感到一陣恍惚。
這種恍惚感最后被熟悉感替代。
“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比我更熟悉和信賴你。”
顧嶼桐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從紀(jì)琛的眼睛也看出一絲異樣:“你呢,你也和我一樣嗎?你對我也有像我這樣的感覺嗎?不是吧?!?br>
紀(jì)琛的記憶截止在搶救室外、醫(yī)生對他搖頭的那刻。
他不記得系統(tǒng)給過的獎勵,也不記得重來一次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么,只記得顧嶼桐曾在車上和他講過的那些故事。
紀(jì)琛像是一個拿到小抄的作弊考生,抱著幾分僥幸:“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葬禮上?!?br>
顧嶼桐的眼里閃過一抹亮色,然后很快又暗了下去。
真的記起來不會是這副神情。
他無奈地笑笑,只當(dāng)紀(jì)琛是聽見了自己說過的夢話:“少來,你哪兒聽來的這話?好了,你身上的血再流下去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了,我們先去醫(yī)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被看穿的紀(jì)琛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牢牢地抓緊顧嶼桐,固執(zhí)地要說完:
“我放你一個人出來,讓你置身危險,是我不好。但我不是不信任你,也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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