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報(bào)警之前，我勸你最后趕緊穿好褲子給我滾出去。”顧嶼桐用手撐著秦飏的胸想站起來，誰料腳下一滑，又重新滑坐了回去。
兩人同時(shí)發(fā)出一聲低喟。
“……滾出去?！?br>
“不把你帶上，我是不會(huì)走的?！?br>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顧嶼桐吃痛、乃至麻木地推了推他，好聲好氣地討?zhàn)?，“你先出去，行不行？?br>
秦飏照做了。
然后抬手，接住了顧嶼桐蓄力已久的巴掌：“臉變得真快，剛剛喊用力的人是誰？”
“我有喊這句嗎……”顧嶼桐打不著他，索性不打了，啞著嗓子去桌上找水喝，“就算有，那也是上半夜的事情了?！?br>
“顧嶼桐。”
秦飏把扯壞了的睡袍丟給他，“我跟你道歉?！?br>
“破天荒，第一次?！鳖檸Z桐有點(diǎn)脫水，喝得很急，差點(diǎn)被嗆到，“能聽到你事后屈尊道歉，我顧嶼桐這輩子真值了?！?br>
秦飏上下掃了掃滿身吻痕和指印的顧嶼桐，又看了眼被他倆搞得一團(tuán)糟的客廳和一地的狼藉，很多余地解釋道：“不是為這個(gè)?！?br>
顧嶼桐抬手擦著嘴邊的水漬，啞聲笑笑：“算我上一句白說。意思是你折騰我一晚上，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唄?！?br>
他起身去浴室，姿勢(shì)不自然地挪著步子：“沒有就沒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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