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庭洲身體微微一震。
“所以——”
程星以稍作停頓，直視他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說：“如果您愛他，希望您能尊重他的選擇?！?br>
“而且我相信，他不會成為您。但是我——”她莞爾一笑，語氣認(rèn)真，“想成為她一樣的人。”
“或許我們在航天歷史的浩瀚長河中只是渺小如微塵的砂礫，但正是這無數(shù)看似微不足道的砂礫，匯聚成如今波瀾壯闊的航天歷史?！?br>
沒等他開口回應(yīng)，程星以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隨后緩緩站起身來：“韓先生，告辭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
韓庭洲也未加阻攔，直到她離開咖啡廳，他緩緩轉(zhuǎn)頭，朝向玻璃窗外。
窗外霓虹閃爍，路人匆匆。
不知過了多久，韓庭洲才像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將手探入上衣口袋，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只信封。
那信封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紙張微微泛黃，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寫著七個字：韓庭洲先生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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