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窮,男人沒日沒夜干活,就為了攢點錢過冬。一聽說顧家花三十文一天雇人砍柴,羅剩和樹哥兒雖然畏懼,也不得不來。
有小哥兒在,江云主動出來接待,“你們先、先坐,我給你們拿果子吃?!?br>
羅剩趕緊擺手:“不用,我們才吃了飯來的,”鄉(xiāng)下泥腿子不會說好聽的話,只知道自己是來給人做工的,不能占便宜。
他身邊的樹哥兒看上去更膽小,尤其在看到身穿棉衣、唇點粉脂的江云后,慌忙低下頭縮回腳,不敢把腳上的草鞋露出來。
江云內(nèi)心觸動了一下,仿佛看到在江家的自己。他瞅了眼顧承武,噔噔蹬跑進灶房,拿碗扒拉些飴糖棗子杏仁出來。
張翠蘭咦了一聲,這不剛吃完飯嗎。
“干娘,有、有客人來,給我們砍柴的,”江云抿唇道。
“來這么快?我也去看看,”十里八鄉(xiāng)的人她大都認識,來客了自己也得出去招待招待。
江云裝了些其它果子在碗里,這都是顧承武隔三岔五買來給他當零嘴的,他趕緊跟出去,看見張翠蘭已經(jīng)和客人聊的熱絡(luò)。
他把一碗吃的放在樹哥兒面前,道:“你、你吃吧,可好吃了,是甜的?!?br>
碗里是好幾顆飴糖、各種果子,松哥兒咽了咽口水,不管在娘家還是羅家,他都沒吃過糖,只有小時候吃過一次,那味道記到現(xiàn)在。
松哥兒不敢動,只看了眼相公羅剩。
但凡有點錢,羅剩也不希望樹哥兒跟著自己吃苦。可家里實在窮啊,自打成親后樹哥兒跟著他從沒抱怨過一句。他咬了咬牙,第一次厚了臉皮,道:“沒事,你吃吧?!?br>
江云趕緊拿了顆最大的糖放到樹哥兒手上,松哥兒眼底透著感謝,接過糖小心咬了一口細細品嘗,又喂給自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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