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殺完,地上的血沖刷干凈,江云才敢湊上去看熱鬧。壩子上也有其他來看熱鬧的鄉(xiāng)親,殺完豬第一步要脫毛,這也是個費力氣的技術活。
燒的滾燙的水往豬身上澆透,來來回回澆幾次,再拿薄薄的鐵片,來回把毛刮下來。刮完才說解剖分割的事情。
有人看的手癢,不圖吃席,也要跟著一起幫忙,幾個婦人夫郎一邊忙活,一邊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割肉的時候,來的人就更多了,半里外的人家也有來湊熱鬧的。
豬匠一身橫肉,磨了磨手上刀棍,發(fā)出利落的金屬聲,嗓子洪亮一吼:“來,都讓開,多備幾個盆,準備擱肉?!?br>
顧承武站在一旁看著,對殺豬匠的手藝不容置疑。這技術不是一看就能學會的,還得考驗技巧。技術好的,幾刀下去,就能骨肉分離,手法利落果斷。
豬身上,最難處理的就是豬下水,尤其豬大腸,需要用谷糠和醋來來回回清洗十多遍,還得燒熱水清洗。
江云邁著腿,光是倒水就跑了十幾個來回,大冬天也難得出了一層汗。等所有肉都處理好了,才到了做晌午飯的時候。
有好幾個不圖吃飯也要來幫忙的嬸子,總不能真占人家便宜,就都一道請了,擺了三個桌子。
殺豬菜吃的自然都是豬肉,且都是新鮮的,吃著比陳年臘肉還得勁。江云往后院摘了幾個大冬瓜,蘿卜青菜也不少,拿來燒湯做菜都好吃。
張翠蘭給院子里休息的人挨個倒茶,上了些瓜子花生,來回招呼客人:“今兒招待不周,大家見諒?!?br>
請的都是平時聊的來的,就算不吃飯,也沒人計較什么。
婦人夫郎湊一堆,男人門湊一堆各自吹牛皮,話題從殺豬聊到顧家,又從顧家聊到別家。說的興起時,還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做動作,模仿的像,看的人都哄然一笑。
顧家院子外,忽然來了兩人,手里捏著銅板,一如既往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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