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房檐上也倒掛了些冰錐子,顧承武找了竹竿把冰錐子打下來,不然太陽一出來融化了,容易砸著人。
張翠蘭打了盆熱水洗臉,浸濕毛巾風(fēng)風(fēng)火火擦了把臉,往臉上抹了獾油,瞇眼看著外面道:“往年可都沒這么冷,怎么今年這雪大成這樣?”
顧承武繼續(xù)拿竹竿敲冰錐,想起從前看過一本天象雜書。若是下大雪不足為懼,倘若換成暴風(fēng)雪,那才會(huì)出事,房屋都得被壓垮,十有八九都免不了雪災(zāi)。
江云也往手上抹了獾油,見鍋里飯好了,往后院去喂雞,眼下那幾只母雞是一個(gè)蛋也不下了,只有鴨子還下了一個(gè)蛋。
拿到灶房攢著,張翠蘭看了眼竹簍里的雞蛋,道:“今兒得把圈里那只公雞宰了,公鴨也得宰一只,不然燙毛煮肉就晚了?!?br>
除了鵝不殺,家里大鵝都是母鵝,專門留著下蛋。
江云拿出三只大碗,一人舀了滿滿一碗酸菜稀飯,端著小菜包子放到堂屋桌子上。灶里剩下的柴火不退,把鍋洗了繼續(xù)燒熱水,待會(huì)兒給雞鴨拔毛用。
顧承武道:“我去逮了來?!?br>
江云拉住他:“吃、吃了再去也不遲,飯?jiān)摾淞耍痹贍C的飯,冬日里拿出來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冷透,人吃了冷飯是容易肚子疼的。
顧承武自然是夫郎怎么說他怎么做,他往江云身旁坐下,拿了只包子啃。張翠蘭默默看著不說話,時(shí)不時(shí)觀察觀察小兩口,眼里都是笑。心道這倆人,越來越像老夫夫了。
江云往嘴里塞下最后一口包子,胡蘿卜餡落了一些到粥里,紅白紅白的煞是好看,他忽然想到什么,道:“對了,對聯(lián)、還沒貼呢?!?br>
顧承武喝完粥,道:“小栓子要來,一會(huì)兒我和他貼,你們只管忙?!?br>
吃完,張翠蘭收拾碗筷,顧承武和江云到后院圈里逮雞。別看這公雞不如其它牲畜體型大,叨起人來可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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