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帆想了一會兒，點點頭，“當成謀生的手段以后，你對這份工作的情感肯定會改變的。我自己就是這樣。沒當老師的時候，對這份工作有好多想法；到了現(xiàn)在，快二十年過去了，也就沒有那么多熱情了，只是日常工作而已?！?br>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在猶豫。找到真正喜歡做的事情太不容易了，我不像讓這份熱愛變質。”
“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br>
聽到這句話，許千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扭過頭看著路帆。路帆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望著前方，輕輕哈了口氣，像是嘆息。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投入了就會變質，在所難免?！?br>
“比如？”
“工作，愛好，感情?！?br>
心抽痛了一下。
她能感受到身邊的人放慢了腳步，沉重而遲疑。
那個人，是你曾以為會走到最后的人吧？
“也不一定?！痹S千猶豫著，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如果真的是對的事情、對的感情，就不會變質的?！?br>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十分微弱，又像是風無意掠過。
“怎么會呢。什么都會變。等你到了我的年紀就能知道，唯一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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