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們清澈的眼神,感受著他們對知識的渴望,我突然明白了自己想做什么。這兩年,除了日常教學(xué),課余時間我還教當(dāng)?shù)貗D女縫紉手藝,等她們掌握了基本技能,我就把她們推薦給廣東的服裝廠,看著她們的生活一點點改善,我感覺自己終于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我現(xiàn)在在這里過得很好,每一天都很充實,你們不必為我擔(dān)心,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廣州看望你們,你和家里人都好嗎?盼望著你的回信。”
信紙下方還附著一張常靜和梁建東并肩站在簡陋的校舍前的合照。
照片里的常靜曬黑了許多,身上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格子襯衫,卻掩不住她眼中那份前所未有的堅定和自信,再不是從前那個總是低著眉眼、不敢與人直視的姑娘了。
梁建東比她高出半個頭,方正的臉龐上兩道濃眉格外醒目,眉宇間透著一股正氣,跟周偉霆比起來,顯得落落大方。
他自然地挨著常靜站立,兩人肩膀相貼,在斑駁的土墻背景下,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再下面,是幾封被撕碎后重新粘好的信,一展開,一張小紙條從里面掉下來。
上面寫著:“二姐,這幾封信是當(dāng)年你阿婆寫給你的,原本應(yīng)該早一些拿給你的,但我一直沒勇氣拿出來,對不起!”
看著這些遲到了十二年的信,林飛魚抱著信紙的雙手輕輕顫動,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江起慕推門進來時,正看見林飛魚抱著一封信,哭得雙眼通紅。
不等他詢問,林飛魚就抬起頭,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是常靜的信……她去云南支教了?!?br>
她沒提阿婆的信,也沒打算提。
既然決定釋懷,那她就不會捏著過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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