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施已經(jīng)分不清臉上模糊的潮濕是淚水還是汗水,她伸出雙手,攬在裴弋頸后。
裴弋放慢了動作,安撫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從眼睛到臉頰。
“還好嗎?”
司施點點頭。和裴弋重逢以后,她堆積已久的情緒像終于找到出口,總是不分場合時機,輕易地泛濫決堤。
“像做夢一樣?!彼龘崦徇哪橗?,極力感受著肌膚溫熱相觸的真實,“我以為,我們之間,”她頓了頓,艱澀地開口,“這十年……”
她說不下去了。太多太多,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復雜坎坷。
幸而裴弋懂得:“十年又如何?!彼阶∷氖郑诺酱竭?,親了親她的手背,“就連人類歷史上,都曾有過憑空消失的十天,僅僅因為誤差累計,就被國際通行的歷法抹去?!?br>
“世界通行的日期尚且可以修正,我們?yōu)槭裁床荒埽俊?br>
“只要是你,只要是我,我就足以確定,”裴弋捏住司施的臉,望向她的目光癡纏而眷戀,“回到彼此身邊,我們?nèi)匀粨碛型暾臅r間?!?br>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到最后司施已經(jīng)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羞恥心不得不跟著體力下線,任由裴弋抱著她去浴室清洗。
翌日來電提醒響起,司施半夢半醒間睜開沉重的眼皮,抬起酸痛的手臂,接起電話前清了清喉嚨:“喂?”
“……哦好,麻煩你放門口就行?!甭犌宄ㄔ拑?nèi)容,司施強打起精神,“我自己找時間來取?!?br>
房間里暖氣開得很足,裴弋等她接完電話,湊過來把她圈進懷里,吻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
“誰?”
“快遞。”司施翻了個身,靠在裴弋胸膛,聲音還沒睡醒,“之前在網(wǎng)上訂的東西,地址填的之前住的小區(qū),我得去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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