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抽煙的簡鋒,去亮著昏黃燈光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紅塔山。
嗆鼻子的煙氣熏的他咳嗽了好幾聲。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曾經(jīng)的家。
往年的筒子樓到了這時候,都是迎接新年的熱鬧。
進了臘月,廠里就有人開始腌大白菜,小山包一樣的大白菜能堆滿每家每戶的小院子。還有些人家提前買肉灌香腸,灌好的香腸總要掛在門口的晾衣繩上等曬干。還有煤球,蜂窩煤堆不夠七八百塊,那過年都不安心。
可今年,白菜香腸和煤堆都沒多少。
所有人都在焦心,不少人去廠辦鬧。
廠里說好給遣散費,一個人少說也有幾千塊,可幾千塊又有什么用?
太多人沒有一技之長,廠子一倒,就沒了生活來源。
簡鋒站在自家的窗戶前,廠子收了他的房子,后來卻也賣不出去,就這樣空置了下來。
隔著幾平米的小院,簡鋒能看見里屋黑洞洞一片。
這是他從小長起來的地方,他在這里娶妻生子,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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