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中午扛著兩擔(dān)柴進(jìn)了院門,右手還拎著只雪白的兔子,見著柳柏就拎起兔子沖他笑:“瞧,過冬的圍脖有了。”
柳柏看著秦鋒凍得通紅的耳朵卻想著,可以給他和秦小滿都做個(gè)兔皮的耳暖了。
灶火里燒了一天,晚上秦鋒和柳柏兩個(gè)人躺下去,炕上熱得煲人,尤其秦鋒火氣旺盛,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熱汗,像是剛從水里出來,他沒法,被子一掀下炕坐在凳子上,拿著夏天時(shí)的破蒲扇直扇:“今晚上睡不成了,這么熱的炕,睡了也上火?!薄安恍性墼诘厣洗虻劁伆??!?br>
柳柏也熱,他披著被子坐在炕上,聞言發(fā)愁:“地上太涼了,后半夜能將人凍醒。”
“沒事兒,你躺我身上,恒溫,涼不了?!?br>
柳柏羞惱:“說什么渾話?!?br>
“嘿嘿,逗你呢,走,帶著褥子被子去小滿那屋,和他擠擠。”
“也行。”
秦小滿見著秦鋒和柳柏要來他屋里睡,高興的在炕上滾來滾去。他不想一個(gè)人睡,也總想有個(gè)伴兒陪著,現(xiàn)在一家三口擠在一張炕上,他覺得才是真正暖乎上來,這個(gè)屋子才真正有了熱乎氣,他心頭暖烘烘的,半天沒睡著覺,直到秦鋒打起輕微的呼嚕,他才在一聲聲規(guī)律的呼聲間睡過去。
翌日,一起早,屋外竟是白雪一片。
村里起得早的人都在議論,尤其是些老人家,望著天空的頭就沒低下來過。
“今年這天氣可是奇怪,這么早突然落了雪。”
“可不是咋滴,秋收那場雨也怪?!?br>
“別是......”老人拄著拐杖長久的望著天空,憂慮重重的說出這兩個(gè)字后搖了搖頭。
有人問:“別是什么?”
有年輕人答:“別瞎擔(dān)心了,有句話不是那么說,叫什么瑞雪兆豐年嘛,這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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