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不笑?”余夏伸出兩根手指,提拉林汐臉頰,滿意地說:“對,就是這樣笑?!?br>
林汐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草叢里有人。”
余夏看向草叢附近,風(fēng)吹動綠草,草叢底部有一個醉酒的男人,男人懷里抱著一個空酒瓶,神情恍惚地看著月色,似乎注意到這邊動靜,與余夏四目相對。
月光灑落給余夏身影增添朦朧感,好似在夢里又好似在火光里。
“鬼?。。?!”男人連滾帶爬站起來,雙手胡亂往自己臉上扇巴掌,老臉被他扇得紅腫,隨后雙手揉搓眼睛,瞪大眼睛看向余夏。
還在那……那個女人還在那?!
“老李!你女兒回來索命了!”男人撿起酒瓶扔向余夏,雖是爛醉如泥但他使勁了全身力氣,卯足了勁想要將余夏腦袋砸開花。
酒瓶在余夏面前落下,離她額頭僅有一指距離,酒瓶碎了一地,密密麻麻的蜘蛛啃咬酒瓶,像是啃咬動物的尸體。
咔嚓咔嚓,聲音一直在余夏耳邊回蕩……
男人借著酒勁索性開始發(fā)瘋,“你要索命去索你老子的命,你別來找我索命!當(dāng)年是你老子要放火燒你們倆姐妹,我只是順從天意丟了火把!”
他眼球凸出,記憶中那張臟兮兮的臉蛋和眼前身穿白色苗服的女人重疊。
林汐并沒有理會男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余夏解釋道:“他是寨子里人盡皆知的瘋子,不用理他?!?br>
“你去哪?”余夏被突然冒出來的瘋子鬧得心神不安,猛地拽住林汐手腕擔(dān)憂地問。
“我去解決一些家事?!绷窒词治兆∮嘞恼菩?,安慰地說:“不用擔(dān)心,在這等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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