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開窗時那一眼,薛皎始終低眉垂眼,不動不言,宛如一具過于逼真的偶人。
這副抗拒交流的態(tài)度,讓梁桓心底升起一股火氣,他努力控制著不將怒火傾瀉在妻子身上,卻還是忍不住出言冷諷:“這次不替那些下人說話?”
他的夫人,天真善良,明明是個再柔軟不過的姑娘家,偏有一顆扶貧濟(jì)弱的俠義之心。
只是太過單純,不知道有些人天生下賤,不值得憐惜,平白浪費她一片好心。
薛皎依舊眼瞼低垂,一動不動。
她很累,身體很累,精神也很疲憊。
這幾年她睡眠越來越差,最近這半年,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經(jīng)常夜不能寐。
睡不著的夜晚,她就默背著課本上的內(nèi)容,不拘是什么,連語文書下的注釋都全背了下來。
一開始還管點用,背幾篇課文,在腦子里給自己出幾道歷史題,地理題什么的,還能慢慢睡過去。
可往往剛剛睡著,就會被人叫醒,去給她年紀(jì)大了覺少的婆婆請安。
請完安,還要侍奉婆婆用早膳。
在穿來大豐朝之前,薛皎從來不知道,有人早餐能吃一個小時。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