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頭暈的勁兒,薛皎小跑到門口,拉開木門,一把抱住仰著頭沖她笑的小姑娘。
“貞兒……”薛皎心疼地看著女兒曬得通紅的小臉,沒有手帕,只能用袖子給她擦擦汗。
齊王府太大,梁貞一個小短腿,一路找過來,累得不輕,要不是薛皎從不拘著她跑跳,還有意帶著女兒鍛煉身體,梁貞只會跟其他同齡的小貴女一樣,時時讓乳母丫鬟抱著,比梁貞還大兩歲的堂姐都走不了這么遠的路。
“阿娘?!绷贺懕е镉H的脖子,親親熱熱把小臉貼過去,她太想阿娘了,每天每天都想。
薛皎如今的身體反而不如女兒康健,抱了沒一會兒,就胳膊酸軟,只好先把孩子放下。
梁貞緊緊牽著阿娘的手,一眼掃過簡陋的屋子,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她是齊王唯一的孩子,哪怕不是個受期待的男孩,齊王府也沒人敢輕視她,物質上,梁貞享受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待遇。
“阿娘……”梁貞貼著娘親,喃喃叫了一聲,鼻尖已經開始發(fā)酸。
她心疼阿娘。
她是薛皎從小教養(yǎng)長大的,薛皎沒養(yǎng)過小寶寶,只能學著表姐養(yǎng)小外甥的模樣,磕磕絆絆地給女兒做早教。
梁貞生來聰慧,有時候能隱隱感覺到薛皎的痛苦與掙扎,雖然依舊沒辦法理解母親的一些想法和行為,但貞兒愛阿娘,就像阿娘愛她一樣,她不用理解,只要看阿娘開不開心就夠了。
她的阿娘,一點兒也不開心,好多好多人欺負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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