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巽將那信與紙封兩折,攤開之后幾人便先注意上了紙封上蓋著的法印,這是加了術(shù)法的信箋,如若不是同門術(shù)法,信上人做法啟開,怕是那個多余了好奇心的人不是渾身生瘡染惡,就是被因法而來的陰魂纏身迫害,像那崔掌柜的夫人一般
段沅問了句心中是何交代,吳巽卻撇嘴搖頭,沖中抽出了一張不大的箋子與一張折成四方的紙張,從透墨的痕跡與這紙張北面的印紋可以瞧出,這是張銀票,王玖镠當(dāng)即起身,這就問道
“你這銀票,該不會是光緒二十六年的?那箋子……可是讓你往句容去?”這話也讓段沅心頭一震,這就湊近了吳巽,吳巽也大方,將箋子遞給了她,自己則攤開了那張官銀票,這銀票與王玖镠那張同樣是光緒二十六年初發(fā)的,也同樣有張廬州寶泰隆錢莊的存根票,吳巽見他如此激動還問上句
“你曉得這處地方?”茅緒壽不知兩人所言,索性轉(zhuǎn)向段沅問道箋子寫了什么
“出了廬州往句容,萬般疑慮不再憂;我?guī)煾附o我留在腳店里的話也是要我往句容去,我還當(dāng)他是希望去南茅總壇拜師的,可這閭山弟子也有……是那處有些什么?”幾人沉默一陣,待到那壺玉桂茶喝盡后吳巽才遲疑開口
“將近年關(guān),即便有心往廬州也得是正月末的打算,二來則是玄黃堂那些被盜的神明尊,我也得趁著時日不久追查個明白……”他忽然起身上前幾步,忽地給王茅二人鞠躬行禮
“吳巽自知對二位道友多有得罪,可眼下師門遭了大禍,我為人暴躁又離閩多年早已無依無靠,二位既能救我于劉家那處險(xiǎn)境,可否再念師輩過命的情份,與貧道去往江浙一趟,求個明白!”
他本以為王茅二人會起身與他客氣一番,怎知這兩人依舊安然在椅,吳巽有些窘堪,反倒是段沅先應(yīng)下
“正月之后我與吳道友走一趟,我也得了家?guī)熗淙莸倪z囑,只是沒你那銀票什么的?!蓖蹙灵H這才一副懶散地回應(yīng)道
“你沒有我有啊,一模一樣的東西,只是吳道友,等你這聲道歉可讓我們等得苦啊,劉公館是我們自愿隨你倒無所謂,可你陰月白傷了這段家兩個,是否一聲歉顯得不懂人事了?”
吳巽顯露了愧疚,又是兩個大躬而向段沅與茅緒壽,王茅二人這才說予了他兩人的盤算
“你怕是今夜就打算往漳州回了,我們明日午后會去奔喪,隨后就直接從漳州往嶺南去,你若是操辦完了便來豐州罷”
吳巽應(yīng)下,沒等著晚飯就啟程往了渡口,三人也不得不在家宴之上與王家夫婦說明今夜就得去王添金的那處地宮,上車之時,王夫人恨不得給段沅拉去兩車吃用,以至于此番跟去打點(diǎn)的人手動靜,讓本該見著人來就異響四起,鬼哭獸嚎的聚陰山上都有所收斂
“你拿著,今夜別留這了,明日再去趟墨賢齋,讓那老匹夫?qū)懛庾约簳巴敌怯^的?!蓖蹙灵H在下人忙碌之時避開了茅緒壽與段沅,將三塊小洋塞給我利事,利事卻接得有些猶豫
“哥,那人還會信嗎,上次你那些東西打得來的人可掛了彩了?!蓖蹙灵H譏笑,又回頭瞧見段家兄妹確實(shí)離得遠(yuǎn)這才說道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