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燒了毀了,可是這院子的地契多年前就被我托給了別人,我與他說定了五年之后送到這處來,是個陳年的債,你替為師開個壇了了罷!”
沒有地契而毀屋燒山的話即便全豐州都曉得這是你家的地和宅子也是被槍決的命,更何況王家這等道法醫(yī)堂本就不受新派人待見,能安然地每日過活,全倚著主顧之中有不少家底殷實,地位貴重的貴人們還了瞧病解煞的恩情,也因王添金倚上了豐州熹元堂的王家,才讓那些多少心中還懼怕神明鬼怪的不敢過于猖獗
“好,我可以等!可是你那本子里……是想怎樣?!”王添金笑得更加陌生,抬眼反問回去
“你進門后喝的那茶里我添了‘不可了’,為師應了你這燒山毀院的無禮,阿镠是否也該亡人尊上,替三叔了個心愿”
王玖镠眼角青筋凸起,沒想到有一日這祝由里沒幾人煉成的歹毒秘法也有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
不可了與趕尸蠱同源,以陰壇祭煉的祝由蠱為媒,先由法師以草人腹中隨血符紙塞入施術者的生辰以及發(fā)絲指甲,悄聲捆了被施術人的一魂一魄后再將蠱媒摻入被施術人的飲食之中,這樣便種蠱而成,待得壇上草人自燃起火燒盡后,被施術人只需憑密訣起術就可讓種蠱人隨著自己的想法行動,若再修精細下去,便還可操控種蠱人的夢中與喜怒,即便施術的法師身死,但凡魂魄不散不去,也可繼續(xù)折磨生者,直到此人命數耗盡。
王添金是為數不多煉得此法的人,也因為他打敗西村成了七圣之后性情大變,原本那個即便眾人嘲諷他與孫三康的茍且之情也不報復怨對的脾性蕩然無存。
他在漂泊的日子里接下了不少歹心惡意之人的法金為其坑害他人,又在南方各地投奔祝由王家的宗親屢屢被逐之后成了煙館的榻上貴客而名聲更壞,甚至來到王家之后還有流言而出,是他爬了熹元堂兩兄弟哪個的床才換了一間容身的地方
王玖镠一拳上了那本就不堪重負的床梁,王添金眼神之上沒有半分要退,他便惱火地伸手出去,以剛剛那拳的力道拽上了他一邊腕子,這副被煙膏刮骨又纏病多年的身子早就輕薄地成了一片紙,拉扯之間本就寬大的褻衣滑了大半,王玖镠瞧著那單薄的胸膛之上吃力的起伏,絕望地垂眼下去,滿是不服地問了最后一次
“值得嗎?”王添金那那渾濁的眼淚如同此刻的他一般無禮,剛落到了頸脖上便停在了喉結一側,咳嗽幾聲之后又如出一轍地答了他一回
“我甘愿!”王玖镠已經涕淚滿臉,那滿胸的憤懣與不舍沖撞得他渾身疼痛,最后一回在這梅蘭滿懷的肩頭上嗅得一絲讓人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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